桃園的夜騎活動一直很活絡,我其實不太知道是為什麼,這群人怎能在下班後最疲倦的時刻,願意跨上"卡打車"從桃園巨蛋到長庚桃園分院?
你知道往長庚那三個上坡有多難騎嗎?
我只記得第一次的夜騎,當時我的內心OS是:
「好想回家,我到底為什麼不留在房間內,躺在床上成大字型大吹冷氣呢?」望著一個接一個的車友從我身旁超越而過:「呼,我一定是瘋了,幹嘛答應老左來夜騎嘛,在家當公主不是很愉悅嗎?」
不過,好強如我,為了達成"不落地"的目標,我那平時過慣安逸日子的兩條腿使勁的畫著圈圈,不斷不斷緩慢緩慢的往前推進。
從此以後,每週三晚上的夜騎成為我和老左的重要例行活動之一。
在參與過數次夜騎特訓後,我的腳力明顯地成長不少,上坡的路段不需換到最輕檔就能保持水準和速度優雅的往上爬,呵,簡直是單車界的公主嘛。
而,令人心碎的事情發生了 ─
96年8月15日,仍然是星期三的晚上,我得意洋洋的爬上長庚的第一個坡,不錯喔,沒想到經過多日的休息後,我的腳上功夫實力依舊,當然,這時候的老左早就十分驕傲地把我海放在遠遠的後方,至於老左的後車燈,好久都沒看到了呢。
我繼續保持速度想要一股作氣爬完第二個坡,沒想到來到半山腰就看見騎著T2的小綠女生跌坐在路旁,她被自己的"卡打車"壓著無法起身,我完全可以體會她的處境,無論車子本身的重量有多輕盈,爬完上坡後的大腿根本連支撐自己身體的力氣都沒有,標準的"腿軟",我下車、把車架好、伸出右手、把她拉起來、我們相視而笑、她向我道謝。
「我們的車一樣耶。」她說。
「對啊。」
「走吧,加油。」她說完跨上車,繼續往上爬,這時我卻發現中斷車程後的我的腿,好酸、好累呀。
果然,到了第三個坡我一個重心不穩、龍頭一偏,向右跌下壓倒在我右後方的Giant登山車,一屁股就坐在對方車子的前輪上,好糗。
我回頭一看,車子的主人是一位高大的男子,用輕檔練著迴轉速,黝黑的皮膚,整個就是屬於陽光系男孩,穿著T恤和迷彩褲(我看,我也來寫一篇:「超級任務-尋找獨身夜騎的迷彩褲男孩」好了,老左喔?。)
「不好意思。」我說,一邊重新扶著腳踏車站起來。
「沒事吧?」他問。
「沒事、沒事。」
騎車,果然是一連串預防跌倒的過程。
也許是連日下雨後難得的好天氣讓人太興奮、也許是對自己自信過了頭,才會一失足成滿腿傷。
不過,最後我還是到達目的地了,很棒喔,全身的毛細孔都熱情地冒出汗來為我歡呼。
回到家後,我和老左洗完澡攤在床上吹冷氣,感到人生格外的舒暢哪~
另外,特別感謝迷彩褲男子和他的Giant前輪,感恩啊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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